第6章 关于西路军的材料(3)(2/5)

作品:《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·回忆录卷(上)

迅速行动,脱离敌人,就有被敌人最后消灭的可能。

在这种紧急情况下,我们决定:第一步,先摆脱敌人。我们马上从石窝南下,钻进大山,经过极端艰苦的两三急行军,到白大坂后,就将敌人远远的甩在后面了。这在当时是很重要的一着。不幸的是,当晚从石窝出发时,有几个战士逃跑了,特别是几个高级干部私自脱离部队,影响了部队情绪与团结,增加了带队的困难,是很不应该的。当时我们曾为此事哭了一场。最不幸的是,当我们行军到柴沟河前,八十八师师长熊厚发及团长邹丰明、团政委黄英祥三同志,因伤重不能继续跟着部队走。当时的情况是,带上走会死在路上,不带上走敌人追来也活不成,李先念、李焕和我亲自去看他们,又哭了两时,但熊厚发同志却坚决不再走,并:“我留这里,你们去打游击,只是要给我写一介绍信,将来回到延安,我还是个共产党员。”最后,我们给他留下些药,派一个排掩护他打游击,就很悲惨的分别了。

到白大坂后,部队已拖得精疲力竭,便住了两,一方面休息整顿,恢复疲劳,并开些会议,进行解释工作;另一方面又怕住下不走,敌人会追击上来,便召开工委会(李卓然同志任书记)商讨今后行动问题。当时大家对摆脱敌人、保存力量、革命到底,总的方向是一致的,但对部队向东打游击,还是向西打游击就发生了争论,有的主张向东打,有的主张向西打,最后工委会决定向西打游击,便趋于一致了。这时又发生了正确思想与不正确思想的斗争,就是李特提出,他要脱离部队回陕北或者到莫斯科去。当时李卓然、李先念、我和黄火青等同志,积极反对他的这种错误思想,我并且:“目前正需要我们紧密团结,同生死共患难,你绝不能走,你要走,我报告中央你开了差。”恰好,当时我们电台还未与中央电台联络上,他给中央的电报也未发出,才作罢。在这次思想斗争中,卓然同志起了团结的作用。另外,曾日三、张琴秋、熊国炳、刘瑞龙、欧阳毅等五同志提出要单独行动,好减少目标,工委会竟同意了他们的意见,派一连人掩护他们单独打游击。这在当时应团结一致行动下,是一个缺点。特别是以后我们由白大坂出发走了两,到则苟则苟:应为错沟,位于祁连山中,今属肃南裕固族自治县水关乡。

时又遇上了分开的曾日三等同志,他们和我们联络,工委会同志又写信叫他们在我们行程半后单独走,这样我们前走有牛羊肉吃,他们在后边走,既无吃的,又要顾虑后面敌情,影响了团结,是不对的。

我们能完成西进直抵新疆,这些分散于祁连山之各股游击队,他们牵制与吸引敌人,对我们起了极大的配合作用。我们能保存最后一支力量与相当数量的干部,这不能不估计到他们所付出的血的代价。

部队决定西进了,出发前,为了减少负担,轻装前进,只带一架电台,将另一架电台砸坏。同时,除每连配备较好的机枪两挺外,将多余的机枪统统毁掉。开始从白大坂出发,就循着高耸入云的祁连山脉迤逦前进。两边都是白雪茫茫的雪山,我们就在中间崎岖路上行进。沟里的风很大,虽然那时已是春,气候仍很寒冷。沿途人烟稀少,只有一些稀疏的蒙古包,行军找不到向导,靠指北针走。吃饭找不到粮食、炊具,就用牛羊粪烧(烤)牛羊肉,刺刀做菜刀,瓷脸盆做锅,探条穿牛羊肉,既无盐吃,有时又无水吃。夜晚在山沟里露营,用枪托做枕头,大家冻得睡不着,有的竟至冻死。战士常不洗脸,浑身生满虱子,有的脸上死过七层皮。还有伤病员无药可上,大家脑子里时刻顾虑着敌人追袭上来。那时困苦真是达于极点,战士中有悲观情绪,我们就抓紧政治工作,加强部队团结,不断向战士做解释工作。行军时干部都不骑马,让伤病员骑,又找骆驼骑,有的一个骆驼骑五个人。一到休息时,我们就和战士们唱歌,因此上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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